露月去见了昭娥一面,回来便哑了,令眾人十分诧异,飞雪发怒、气冲冲打算去找昭娥算帐,露月死命拉着飞雪,比手画脚加上纸笔伺候,露月解释自己和昭娥做了个约定,待条件达成,自然可恢復声音,在那之前,他无法说出二人约定了什么。
萧战冬道:「这个宗家大小姐够神秘的,浑身都是谜团。」
昭琁道:「白泽承认是他控制杀手指证我父亲,昭娥此番栽赃,是想断了宗家的活路。」
萧战冬又道:「你们宗家也没想给她留活路吧,现在瘟疫问题解决了,宗家肯定已经开始筹谋干掉她了,就看谁的手段更胜一筹。」
飞雪不耐烦道:「宗家早就没用了,早晚得倒,倒了也好,以后不用顶着分家的名头,老觉得有人压在上头。」
露月表情猥琐,在纸上写下:「只准你压人、不准人压你。」飞雪将纸撕了,顺带教训了露月。
安戈与流鱼互望一眼,心照不宣,萧行风瞧二人神情有异,问:「你们知道什么?」
安戈端出百晓园园主的架势,道:「老子知道的可多了,忘了我们百晓园消息多灵通吗?」
「说来听听。」
趁着飞雪一股劲整治露月时,安戈悄悄说起多年前的一桩趣闻,当时宗家为了拉近各分家的关係,命令炉公山与断头谷结亲,挑中的人选正是如今的山主佛以子、谷主飞雪,可二人成亲当晚便闹翻了,飞雪头也不回离开炉公山,翌日他们和离之事传遍九州,佛以子、飞雪都是执拗之人,宗家也无计可施,此次联姻以失败告终,而据帮忙Cao办婚事的炉公山弟子说,同是天乾的佛以子、飞雪乃因在房事上无法达成谁上谁下的共识,索性一拍两散。
离婚后,飞雪格外厌恶炉公山之人,加上炉公山的匠人多是地坤,断头谷的杀手时常因订製兵器结识炉公山匠人、进而生情,搞得断头谷人才一天到晚流向炉公山,飞雪就更讨厌佛以子为首的西分家炉公山了。
听闻此事,眾人显得相当讶异,未料佛以子和飞雪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安戈说道因飞雪身份特殊,曾有人背后议论这段婚事被飞雪一刀断头,以后再无人敢提及此事。
流鱼道:「说起师父,他一心想寻得人造皮,之前一直没机会向大小姐询问此事,我打算明日去狗尾坡一趟。」
秀真一惊恐道:「不行!万一你也像师娘被毒哑了怎么办?」
流鱼道:「你师父这么在乎你师娘,他都能忍住不去找大小姐麻烦,想来他也知道大小姐没有恶意,我相信她不会害我的。」
秀真一道:「可我就觉得她那个人怪怪的,我也说不上来,总之绝对不像你们说的单纯善良,老感觉她身上有种我们行里人的气息。」
一旁的北辰忽然插话:「牙子。」
昭琁不解:「牙子?这是何意?」
萧行空道:「牙子是指买卖的中间人,以杀手行业来说,他们基本都是透过牙子转介买卖,雇主、杀手互不知晓身份,对方双是一种保障。」
萧战冬道:「她是牙子、也是僱主,寻找着能替自己除掉宗家的人。」
萧行空道:「眾怒难犯,她已经找到最佳人选,商丘城民、乃至九州所有人得知宗家所为后,都会成为她的杀手。」
昭琁不安道:「那是昭娥对宗家的仇,可对父亲、大娘、兄长们的个人私仇,未必就了结了。」
安戈道:「那也是他们罪有应得,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帮着昭娥姐一起对付宗家了。」
安戈嘴上这么说,身为百晓园园主的他不得不考虑百晓园的利益,萧氏叔姪成天在他耳边分析宗家局势,他知道纵然宗家罪大恶极,分家也不该出手。
四方分家虽各有立场,但在昭娥与宗家的斗争中,分家不曾主动参与,他们心底都清楚这场战争轮不到分家插手,再者,一旦选择一方,若另一方赢了,对自己的分家都会是一场灭顶之灾,他们守在商丘城,其实只为等待一个结果。
飞雪本打算早日离开商丘城这个是非之地,露月的意外失声使她不得不继续留在宗家,她欲将此事告知飞星,去了她房中竟空无一人,飞星鲜少出门,在这特殊时期更不可能随意走动,飞星自昭娥出世便不待见她、甚至对她的不幸袖手旁观,飞雪认为昭娥肯定也恨极了飞星,故而时刻保护着飞星安全,只是她忘了飞星也是断头谷出身,要躲过飞雪派来守卫的弟子并不难,飞雪第一个猜想是飞星可能去了狗尾坡,但想想那并非飞星的作派,她可不是主动找麻烦的性子。
飞雪派人寻找飞星下落,同时请求安戈协助,安戈便用法术令群鸟四处搜索,最终在商丘城外的树林中找到了飞星踪跡,飞雪立即带人准备接回飞星,昭琁与昭琋分享近日所得情报时,安戈路过,向二人提及此事,昭琋一惊,说出飞星眼下所在的树林正是当年昭娥藏身所在,飞星去那儿绝非偶然,昭琁、昭琋随即赶往树林地查探情况,凭着对商丘城周围地形的了解,二人很快追上了前头的飞雪。
十六年前,宗家内乱,烈人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