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东把双脚搭在他胸口，他可以感受到脚下传来的剧烈心跳，仿佛那火热的心脏随时可以破膛而出。
“水……”
“我觉得你的家里太单调了，应该多一些装饰品，”蒋妍想把花瓶放到架子顶上，却够不到，“来帮我一把。”
“世界纪录是十万。”
“一个好的环境会令人心情愉快，你们男人就是太不注重小节了。”
“手也要，”凌道羲又喘息了一阵才能开口说话，“我怕我会忍不住把它解开。”
“能分散注意力。”
被限制住自由的凌道羲反倒大大松了口气，他在床上仰躺了一会儿，翻过去在床单上轻轻摩擦了几下，口中无意识呢喃着主人的尊称，一点点蠕动着移到了祁东脚边。
凌道羲挣扎着爬起来，但很快又倒了下去，脸色煞白，几近休克。
”
“啧啧，”祁东咂舌，“他的主人可真残忍，看我对你多仁慈，”他踢了踢他，“起来吧。”
“0，”凌道羲张口便答。
“高兴，”他的喉结无力地动了动，“只要想到这一点，再怎么难熬我都可以坚持下去。”
凌道羲慢慢阖上眼，整个人都沉寂下来，似乎回到了生命的最初。
凌道羲挣扎着往祁东的方向平移了一点，“主人可以把脚搭在我身上吗，这样我可以舒服一点。”
凌道羲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从另一个遥远的世界飘过来，“主人知道我是个变态，却没有嫌弃我，这世上不会有人比主人对我还好了。为了主人，我什么事都愿意去做，别说七天，就是七十天，七百天，七万天，七亿天……哪怕这个期限比圆周率还长，我也做得到。”
她又拿出空气清新剂来，祁东立刻皱起了眉，“别喷，我讨厌这个。”
“哦？”祁东起了兴趣，“背来听听。”
他忘情地在主人脚边蹭了蹭脸颊，把主人的脚趾含在嘴里，如婴儿般吮吸了片刻，最后恋恋不舍地舔了下脚心，然后便狠心翻过了身，不看不听也不想。
蒋妍再一次来的时候，手里拎着大包小裹。
“我还能倒着背。”
“背什么？”
祁东一伸手把花瓶搁了上去，“又不是过日子，搞这些花哨的东西做什么。”
祁东揣起胳膊，“我都这么对你了，你还想当我的狗？”
凌道羲一个数一个数地背了起来，祁东听了一会儿便叫了停。
“主人，您把我绑起来吧，”他喘息着请求道。
“你确定？”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有得只是凌道羲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声。
凌道羲难以忍受地在床上蹭了蹭，一个警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又强行停了下来。
祁东这回相信了，“你是过目不忘吗？”
“不过你背这个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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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位是几？”祁东随口问。
“第500位呢？”
“主人，”凌道羲打破了这种寂静，他眼神迷离地望着天花板，“过了今夜，我就是您唯一的狗了。”
祁东打开网页，找出圆周率，让他从一千位的地方倒着背，背了几十位一字不差。
她一溜烟地钻进了祁东的卧室，祁东懒得理，便由她去了，自己留在客厅看电视。
凌道羲点点头，他在用最后一丝理智克制自己的欲望，而那仅存的理智很快也会燃烧殆尽。
祁东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哦，”蒋妍连忙收了回去，“那香料包呢？这个放在衣柜里可以防潮。”
“看，让你不要跪了吧，”祁东大方地倒了碗糖水让他舔了。
“圆周率。”
祁东抽出一根鞋带，在他的根部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凌道羲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只觉心跳越来越快，脸上也烧得厉害。
“你能背多少位？”
“水里面有东西，”凌道羲越来越难受，身体某个部位不受控制地膨胀。
“那是给你补充糖分的，放心吧，我放得不多。”
“2。”
“呃，”蒋妍笑容尴尬，“我去看看你房间里有什么能摆的。”
“懂了方法就不难。”
祁东不信。
“差不多一千位。”
“上床休息会儿，”祁东难得的体贴让凌道羲感到受宠若惊，他贴着床尾爬上床，占据了一个小小的角落。
祁东如他所愿，将凌道羲的手反绑到身后。
“嗯，高兴吗？”
“嗯？”祁东笑得别有深意。
“你这是在干嘛？”祁东看着她把包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然后摆到她认为合适的地方。
“你这都快背出世界纪录了吧。”
祁东觉得好笑，“你又不住这，折腾这些有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