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客房到卧室需要穿过客厅,别墅房子还挺大,唐根抱着近140多斤的崔行知走了走,连气喘都不带一下的。
“放我下来。”崔行知指了指卧室的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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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根将人放下,崔行知吸吸鼻子,便闻到这屋子浓重刺鼻的味道,意识到这是什么气味,他皱了眉,看向床上凌乱的被褥——这都是他昨天的“战绩”。
而跟唐根这个“共犯”正站在他身边儿。
有了昨天的亲密接触,崔行知明白他此时想无视唐根都不能了,心中叹了一口气,崔行知给家政公司的人发了消息让下午过来打扫房子,接着道:“右边儿的柜子最底层应该放着医药箱。”
“这个?”唐根走过去指着。
“嗯。”崔行知点头。
唐根附身拉开抽屉,果然发现了贴着红色十字的小药箱,打开里面规规整整摆放着,绷带,消毒水以及一些常用的感冒药。
唐根拿着药箱走过来坐下,崔行知手边儿正没事儿做,他见唐根伤的是右手,抬着下巴道:“手伸过来,我帮你。”
即便右手中弹唐根都能一个人处理好,这是作为一个特种兵应该有的生存能力,但是他听到崔行知的话没有拒绝,乖乖的将手伸过去,看着崔行知用酒Jing棉沾上消毒水,先清理了他的皮rou的玻璃渣。
“疼不疼?我要不轻点儿?”崔行知看着那血rou翻开的皮rou问了一句。
“不疼,跟挠痒痒似的,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唐根回道:“在部队里面有枪,有子弹,这些东西打在身上可比这玻璃的威力大多了。”
崔行知听到这话意外,抬眼便看到唐根眼中闪着光辉,那是人在最开心的状态下才会有的情绪,兵人在超负荷的体力训练中意志力还有情绪控制就比一般人要高很多,崔行知都适应唐根平常不苟言笑的状态,他如同发现新大陆,笑着追问道:“你当兵这么危险吗?是不是胆怂逃出来了。”
“怎么可能,我才不是逃兵。”唐根咋呼瞪了一眼崔行知,声音拔高道:“真枪实弹我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唐根一激动,这手就抖了,崔行知抓握不住,那酒Jing棉触碰到伤口,冷不丁的让唐根倒吸了一口凉气,崔行知还没看出唐根吃疼的模样,几乎是下一秒,唐根这脸跟面瘫一样一动不动,就像是这伤口根本不是他手上的。
倒是崔行知看着被染红的酒Jing棉担心,他连忙制止道:“小心点儿,别乱动。”
唐根一动不动,任由崔行知将绷带缠上,崔行知低垂着眼,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道:“既然不是逃兵,那你是退伍了?现在做什么工作?”
有了一夜温存,唐根对崔行知防备下降,也无所谓崔行知是不是在套话,回道:“执行任务受了伤,被迫退伍的,工作是做狗仔队,专职给大老板抓小三,拍证据。”
崔行知意外唐根会如此坦诚,果然唐根来他屋子拿资料是有预谋的,而这背后的主使,恐怕就是他前任妻子了。
如果不是唐根意外跟记忆中的屈楚萧如此相似,唐根恐怕早被关警察局喝茶或者被崔行知的保镖一顿乱揍了,不知道唐根这极其相似的外表,是巧合也还是他前妻给他设下的圈套,崔行知包扎完后唐根伤口后开始了审问模式:“谁派你来的?是不是个女的?”
“不是,是我在新兵连的班长,陈京东,他几年前就退伍了,有自己一家小公司,但是股份是由他女人持有的。”
“那女的是不是叫周杏?”
“不清楚,我没跟她接触过,不过老远看过一面,卷发大波浪,皮肤挺白的,鼻子上有个痣.....”
崔行知听到唐根的描述,心中早有了答案,消化完这复杂的关系,他反应过来才知道原来这世界这么小,他跟周杏结婚只是单纯的商业目的,周杏有自己的事业,女强人的性格,平常也不会依附自己,所以结婚证只是摆设,除非两人同框能迷惑媒体能赚钱,双方私底下都保持着距离。
只不过两人还是有过一段同居的生活,崔行知并不敢百分之百保证周杏没有发现他初恋是男人的秘密。
“怎么了?”唐根见崔行知不说话思考一阵,眨眼问道。
崔行知回神,再次看到唐根那双眼睛,已然带着另一种深意,他摇摇头道:“没什么。”
“周杏就是你前妻?”唐根察觉出来了,眯着眼睛问道:“可是我班长很早退伍就跟她结婚了。”
崔行知听到这话哼声笑了一下道:“重婚罪只需要花点儿钱打理上头,运气好根本不会查出来。”
唐根听到这话皱眉,他很感谢陈班长对自己的照顾,所以才答应委托来崔行知家里偷文件,他不关注舆论,对崔行知和周杏的事儿一无所知,两个将婚姻当成商业筹码的男女,赚钱够了又开始各种追求刺激,不遵守婚姻的忠诚,找男人找男人,找女人的找女人,甚至还偷偷的结婚,唐根见崔行知毫不在意的模样,他眼神透着窥视——即便不爱,也很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