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野本想开除生活助理，毕竟除了送饭一无是处。
手术后，还能替他送情书。
出院时，乔野身体已经恢复的很好了。他想多多表现，替路雪拎东西，但她什么东西都没有。
路雪很着急回去。
她请假来给乔野供体，让同事替的班。
这么久过去，她应该被开除了。租的房子也缴不起，得快些回去收拾。
“有什么东西非要不可？”
乔野抱路雪坐在车后座，趁她不注意，拽到怀里用力地揉：“又藏了什么宝贝？”
路雪挣不开，也懒得挣。
“没什么宝贝，一些褥子被子，还有一个大玩偶。丢掉太浪费了。”路雪摸出她可怜的钱包，里头只剩两百块。
有一张身份证，三个字的名字，年龄比她大，也没她好看。
路雪说是火车站捡到的。她没读大学，找的都是最廉价的工作，身份证看一眼就行。
“还想跑？”
乔野捏她的脸。
大约是力气有些重了，路雪立刻起身躲开，怯怯地看他。
她似乎想跳车。
乔野赶紧道歉：“我没那个意思，不弄你了，真的。”
他给她写了很多信。
先是道歉信，然后才是情书。
“你不和我在一起吗？那些都不要了，我给你更好的。”
“可我没答应你做我男朋友哎。”
路雪摇摇头，冷静说：“我可不要你这样的男朋友。”
“可我是你哥。”乔野也冷下脸，没想和她生气，认真道：“我把你接回家，哪里不对？”
话说到一半，路雪匆忙去捂乔野的嘴。
生怕被司机听见似的。
乔野伸舌舔了她的掌心一口。路雪满脸羞愤地躲开，气呼呼地哼：“那就不是男女朋友，我们分房睡。我不喜欢你管我，懂吗？”
“好，分房睡，不管你。”
乔野说到做到。
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例如路雪是怎么被柯娅楠带走的，她这大半年里去了哪儿。
又是怎么决定原谅他的。
但他不用问了。路雪有写日记的习惯，就藏在她租住的小房间里。乔野悄悄派人把她的东西收回来，将她的日记看了个遍。
那副鬼样子被柯娅楠看见的时候，路雪的确有想过死掉算了。
但她太虚弱，没跳河的力气。甚至没法找到一幢高楼按电梯上去，再爬出窗户摔死。
柯娅楠给了她一张车票，一身衣服，几千块钱。
路雪去监狱探望了母亲。
她一副鬼样子，母亲看见了，却笑得很开心。
她问路雪，她是不是过的一点也不好，乔野是不是虐待她。
路雪难受得不行，说她过的不好，穷的要命，就差去卖身做ji女过活了。
母亲笑得更开心了，直念叨报应。她甚至希望让媒体曝光，恨不得全世界知道乔家虐待私生女。
“你知道那个福利院是干嘛的。你故意把我卖到那里。”路雪终于认定了一个事实：“你拿我报复乔家，还让乔野报复我。你从最开始，就没把我当女儿看。”
日记后头被撕掉了。
但从纸面的印痕，乔野能依稀看见自己的名字。
屋外春雷乍响，乔野匆忙合上书，发现书房门开了。
路雪光着脚，抱着她的枕头站在门边，眼睛水汪汪地看他：“我睡不着。”
“这么大了还怕打雷？”
乔野让她来怀里。
他本想拍拍她的背，不由自主地覆上她的腰。
摸到她的那道刀疤，很深，很丑，似乎一碰就疼。
乔野本想亲亲她的额头以作安抚，但路雪仰起头，碰到唇的一瞬间，怎么也分不开。
枕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丢掉了，她跨坐在他身上，衣衫不整，浑身颤的厉害。
“我是你哥，这么做下去可就完了。”
乔野的手指在她腰间打转，咬她的耳朵，发出粘腻的水声：“你还没答应做我女朋友呢。”
路雪很委屈，又要哭了：“你说了，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都可以提。我都救你的命了，现在想和睡一觉，不行？”
乔野止不住地笑。
他发觉她逞强的样子太好笑了，傻的要命。
“你以后不许骗我了。”路雪呜呜地抱住乔野：“不过分吧？”
“不过分，你再提一个。”
乔野叹息一声，舔她的眼泪，尝到腥涩的苦味：“我一定从头好好当你男朋友，不骗你不欺负你。”
“那你……那你……别再关我。”路雪说的很小声，肩头发颤：“地下室，不可以再用了。”
“再提一个。”乔野将她抱起来，本想去床上，但忍不住放在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