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工也盯着余涘的脸看,似乎在侦辨他话中有多少认真,最後挑眉道:“好啊。”
余涘眼睛一亮,咧开嘴,几乎要笑了出来。
但他看着民工的眼,笑意又很快止住。
他说:“那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吧。”
民工仍旧那样看着他,不再说话了。
余涘垂下眼,扯着嘴角笑了笑,盯着民工的锁骨问:“我们一起不是挺快乐的吗?”
民工还是不答。
余涘还在说:“身体也挺契合的,而且我马上就毕业了,毕业以後找了工作就可以出来租房,我们……”
“还做不做了?”民工冷声问他。
余涘闭上嘴。
“做。”他说。
民工不想看着他,翻转过身。 余涘给他扩张了一下,戴好套子插入进去。
两人无声地做爱。 许久没做了,民工身体很紧,饥渴极了,余涘闷声不响地在他身上打桩,将他插得欲仙欲死。
做着做着,民工感到有湿凉的液体低落在他的背上。
最开始只是一两滴,之後越来越多。
余涘双手拉着民工的肩膀将他按向自己,一边抽泣着,身下重重地往里凿。
他又咬住民工一块凸起的背肌,眼泪唾液和鼻涕一同流淌出来,从他的背向下滑,亦有液体从上方滑过,从肩膀流到脖窝,再从胸前低落。
快感迅速累积,民工射过之後余涘就从他身上抽离,自己去了浴室。
民工想趁他洗澡的时候直接走掉,但还是有点放心不下。 余涘出来之後他已经像个没事的人似的了,坐到床边,微笑着说:“一个月憋了不少,一次不够吧?”
民工说:“你想怎麽来?”
余涘说:“你来。”他躺到床上,民工便骑到了他的身上。 余涘说:“自己玩乳头。”民工便抬落着屁股,一边双手捏着自己的乳头揉弄,照着余涘的意思做出淫荡的表情来。
又是新的一周,余涘按照以前的频率去民工宿舍找他,两人一周里做了两次,皆是淋漓尽致。
周六的早上刮了大风,之後一直阴得厉害,到了下午寂静了下来,气温已经将得很低,天空中飘起小雪。
余涘一天什麽都做不下去,几次拿出手机,盯着那个已经熟记於心的号码。
终於他还是起身,坐车去了工地。
酒店大楼拔地而起,白色的外表皮新鲜乾净。 周围的路也修好了,甚至植了树。
他绕小道走到民工宿舍,到了之後傻了眼。
宿舍都已经被搬空,并且已经拆了一半,下了雪也没人在做事,只剩下狼藉一片。
余涘拿出手机,拨出那个号码。
等到电话接通,耳边响起女音:“您拨打的电话已暂停服务……”
余涘按掉电话,又打了一遍,又打了好几遍。
他左右看看,甚至找不出原先民工的那个屋子在哪里。
雪越下越大,落在地上发出涔涔的声音,已不再融化,一层层堆叠起来。
余涘向前走了一步,脚踩透薄薄的雪层,陷入到泥土之中,周围一片破败,从那些开敞着门窗的房间中飘散出腐臭来。
这不是属於他的地方。
从大梦中醒来,他也永远失去了那个人。
正文部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