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突然凑近了她,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制止住她下意识想跑的趋势,“那我也想要你的味道,你给吗?”
他的眼睛变成了美丽的宝蓝色,如深海,如夜空,又纯粹,又深邃,“赤方,你我相伴百年,我不是没想过和你双修。我只是觉得自己不该对你有那样肮脏的想法,更怕你沾染了情欲之事被幽莲地火反噬。你和那个道士欢好的时候,我真的想杀了他。可我更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是地狱猫,恨自己不能和你……”
他们相识百年琥珀第一次露出这样隐忍而痛苦的神情。以往的琥珀一直都是在阳光下晒着太阳伸懒腰,在她目光所及之处跟她斗嘴添堵,她便以为这就是他们之间的所有了,却从未想过地狱猫舍弃地府神职所要付出的代价。
她不敢再听下去。她心疼了。赤方伸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质问道:“把我看这么重做什么?你来这世上一遭,若是连情欲都不能放纵,岂不是太不值得?就像你总是帮我我想要的那样,我也希望你也能得到你想要的。琥珀,你我之间,不必克制。”
琥珀缓缓松开了她的手,蓝色的眸子里盛满了忧伤,“不。你只是不想欠我。你和我不一样。”
赤方一把抓住琥珀的衣领,将人整个拉了过来,对上琥珀的目光,里面有紧张有期待,她心虚了。
这双眼睛比上清子的眼睛更好看了,因为它多了她和上清子都没有的东西,情。
妖族重欲,对无所谓贞洁,讲究的就是一个随性。和上清子欢好,更多的是因为看了话本之后一时兴起,好奇男女之事究竟是什么体验。可是情,她没有。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种东西,只能低头靠在琥珀的胸膛上诚实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可是我不想失去你。”
“你永远都不会失去我。”琥珀轻轻搂住她的腰,两人贴得更近了,“因为你是赤方。”
“琥珀,我想亲你。”
赤方的要求琥珀总是无法拒绝的。
万一呢,万一赤方也是喜欢他的,只是她不知道呢?这一点点念头很快长成参天大树,摧毁了他本就脆弱的神经。
琥珀一手抬起了赤方的下巴,吻了上去。
琥珀的舌头轻轻描绘着唇的形状,带起她心中无限的痒。随着琥珀攻势的深入,她听见自己心如雷动,她感受着琥珀的呼吸打在脸上,闭眼感受着琥珀舌头上的倒刺带来的微微的刺痛感,身体渐渐软了下去。
窒息之前,琥珀终于离开了她的唇,喘息片刻赤方看着琥珀薄薄的唇,那软软的唇,那温柔的唇。
琥珀的体温正在升高,她的也是,他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一手护在脑后,移形换影之间,将她推到在了自己在巨木梧桐上的屋里。
琥珀喜静,屋里很黑,床很软。他打了个响指,点了一屋的蜡烛,“我要看着你,才不会觉得这是梦。”
“琥珀,琥珀,琥珀琥珀!”赤方叫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听清楚了吗?这不是梦。”
琥珀的呼吸乱了,封住了赤方的唇,不断深入,纠缠。
如果,这样能让你爱我就好了,赤方。
琥珀单手褪着两人的衣物,赤方的衣服被他从上面顺着肩膀滑到腰间,裙摆被撩开平铺在身下,裤子被完全退掉,最后衣服也在运动间被扯碎了,因为它们挡住琥珀亲近他最喜欢的腰了。赤方纤细的身形和优美的身线就在他的身下,因情欲而迷蒙的眼,也那么动人。
“赤方——”琥珀蹭了蹭,被赤方一个吻打乱了阵脚,直接冲了进去。
“嗯——”
“嗯~”
没有阻碍,因为她早已为他变得足够温柔,是恰好处的契合,是山和海的律动,是痛苦也是甜蜜,是付出也是索取,是回报也是奉献,是一步更进一步深入灵魂的撞击和心甘情愿地沉沦?,更是释放。
他们十指相交,他们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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