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的平复着激荡的心情,拼命的组织着语言,半晌,才开口道:“尊上,若只是契约,不够让您唤醒我,您说了,我们的誓言只有一世。”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讲道:“幽冥鬼蝶,是一个由献祭诞生的种族,献祭,就是把自己的意志去不断地寄托下去。”
他又沉默了一会,似是在想怎么说,“我……为您而死,为您恢复意识,您就是……我全部的意志,永远永远会追逐下去的,超过誓言,超过死亡……而再生的,那种,全部的,超过规则的,意义。”
他真的不太会说,此番抓住这个机会,只觉急得要把舌头咬断,说出了一堆自己都觉得混乱的话,心下已是阵阵绝望涌上。
而且,尊上问他的是永远,他好像也没解释这个词。
他实在是不甘心,实在是想再说点什么,“永远,就是我永远只……”
“够了。”战以择打断了他。
鬼年的眼中漫上了真实的恐惧,尊上,不要,我还能再说得清楚些,可是他却是颤抖着嘴唇,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脸色惨白得像等待宣判的死囚。
把自己的意志去不断地寄托下去,全部的意志吗,鬼年。
“你愿意永远一无所得的在朕身边,只为注视着朕,以一个奴仆的身份吗?永远永远以我为主人。”
战以择抬起他的下巴,问道。
鬼年的眼泪又落了下来,他颤着嗓子开口,“尊上,本来……本来就是这样的啊……”
话到最后,已经哽咽。
战以择笑了,他温声道:“那便留下吧,永远为我存在。”
“是,主人。”
……
“嗯,这个忘记给你了。”战以择拉过他的手,把自己一直收着的鬼君印套回了它该待的位置。